【蝙超】从你唇间滑过的上-木南

本文又名：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三代形象联盟内部掉马 Mpreg提及

试图复建 OOC产出

Summary：布鲁斯此前从未注意过，或者从未意识到——超人的嘴唇看起来那么的完美，丰润健康，透着诱人的粉红色，嘴角在不笑的时候都会微翘，涂上任何一个颜色的口红都会超出想象的漂亮。紧接着，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迅速反应过来——口红。多么值得称赞的点子！

1.

蝙蝠侠把半个月的战损清单砸到桌子上。其余的圆桌六英雄们鸦雀无声，目光躲闪。

他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做，只是那个厚度的纸张堆以及它们所带来的精神冲击实在让他提不起力气来应付那些小事——亲手把战损清算出来并从韦恩集团拨款补贴的过程让布鲁斯再一次感觉到了花钱如流水的感觉。平常哥谭公子挥挥手收购酒店宾馆的举动并不能让总裁本人产生这种忧愁——总要亲手过一遍才来劲。

资助超级英雄事业（甚至参与超级反派对抗）并不能获得什么收益来填补日益扩大的亏损。卢修斯曾经私下里找蝙蝠侠谈过话，CEO认为韦恩庞大的商业帝国可以负担得起，但总是入不敷出也不是个事儿啊，其他的董事也需要理由来支持布鲁斯·韦恩的选择。蝙蝠侠捏捏眉间的褶皱，他得想办法，不然被财务部的通牒淹没就是他悲惨的未来。

不，不，这不是重点。

布鲁斯盯住纸张上排行榜第一名的常驻嘉宾超人，头套遮不住逐渐拉长的脸颊，周围逐渐趋于死寂。

他已经有了几个想法，只要能获得同事们的认可，跟几个合作提案，加上形象授权，总能改善情况的。

他清清嗓子，“诸位，”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这让布鲁斯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在他看来，利用同事的便利来为自己的公司牟利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径。“鉴于这几次核算战损情况来看，我认为有必要向你们说明——这是本人在深思熟虑后的成熟提案，不会损害联盟以及诸位的利益——为了减轻资金压力，联盟内部成员可与韦恩集团展开非强制性合作，包括不限于形象代言，周边生产等授权。具体文件将会稍后发放。大家可以自行抽签决定负责什么方面——”

“没问题！”

“一切听你的。”

“任你安排！”

“都可以都可以——”

“好的好的。”

突如其来的七嘴八舌让布鲁斯愣了一下，他狐疑的扫了周围一圈，同事们两眼放光，表情如释重负，甚至眼含感激（哦，巴里），以及紧张至无重力悬浮（克拉克——）。

布鲁斯低头掩饰性的翻了翻手中的纸张，再抬起头强调一遍：“这是非强制性的。”

“我们知道。”

超人悄悄飘过来，红披风拍打在纤细的踝骨上，脚跟不沾地，在蝙蝠侠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绞着手指，布鲁斯看了两眼，发现这动作除了让超人的手更显小和暴露氪星人的心情之外没有其他作用。主席先生有些扭扭捏捏：“我们也非常想帮忙缓解一下资金压力。”

除了戴安娜挑了挑眉毛，其他人都忙不迭点头。

Hmm，没想到这么容易。

“我去拿提案。”

2.

克拉克有些后悔，不，是追悔莫及。他瞪着手中抽到的签，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能让字迹改变的超能力，此时此刻，他非常愿意用热视线紧急交换一下。

戴安娜第一个在文件上签上名字后，挨个凑过来看其他人的签。他徒劳的想护住，但最终妥协了，摊开掌心生无可恋的问女侠：“你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戴安娜？我记得普林斯女士攒下的财产有不少。”

“合群，克拉克，合群。”女侠嘴角绽开象征喜爱的笑容，看着那张字条的眼神几乎闪闪发光。她把纸条拍回克拉克手上，脸上狡黠的期待几乎掩藏不住。“到你了，男孩。进去找布鲁斯吧。”

超人犹犹豫豫从门口探出头来时，布鲁斯没有警惕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会是怎样。他招招手，让局促不安的氪星人坐到自己对面，顺便翻了翻手中的协议，心里粗略的数了数签好的。优秀的记忆让蝙蝠侠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还有一个跟韦恩日化行业部门的合同没在签订完的那一堆里，是什么来着.....是——

布鲁斯和克拉克一起瞪着被摆在桌子上的那张小纸条，上面清楚的写到“日化口红代言”。

哦，想起来了。是这个。

布鲁斯疲惫的揉揉额角，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超人在他对面无辜的咬嘴唇，脸低得几乎要埋进自己胸里。他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纸条攥成一团，准确的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把剩余的那份合同从纸堆里抽出来，用食指抵着谨慎的推到对方面前。并且安慰性的对自己的最佳拍档说：“以后我会时不时为你见鬼的运气祈祷一下拉奥的，卡尔。”

他倒是不担心超人会耍赖皮不认，良好的堪萨斯农村教育观念让小镇人没有多少为自己驳斥的欲望。于是布鲁斯考虑到，首先需要超人迈过的一个大坎儿是他的直男情怀。

趁着对方正在仔细看合同，蝙蝠侠隐蔽地瞅了瞅超人的脸色，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看，脸颊上飘着漂亮的红晕，从看到那张纸条开始就逐渐提高存在感的、花瓣一样嘴角微翘的嘴唇微微抿着——布鲁斯为自己在脑子找的比喻无语了一下——也许氪星人对这项工作的接受度还蛮高的。

在克拉克工工整整签好自己的名字后，他们一起沉默了几秒。在思考中，蝙蝠侠的脑子突然转过了一个奇怪的弯，闪雷般的灵感劈中了他。他把纸张从对方面前抽走并示意对方别动，用手比划了一下寻找摄影机的视角，并且胆大妄为地抬起对方的下巴直到发现一个合适的角度。可怜的氪星人被迫伸长脖颈，慌乱的眨着蓝眼睛，视线不可避免的下垂，无措的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

布鲁斯不满意自己坐着所看到的风景，他踢开椅子站起来，在克拉克想要挣扎着摆脱他的时候冷酷地说：“这是你的试镜，超人先生。”

然后克拉克就不敢动了，无情的韦恩把他摁在座位上，“放松点，不然可没有一个好分数。”

韦恩总裁用自己专业的眼光赞叹看到的一切。就是这种天真的、纯洁的、不染尘埃的眼神，超人就适合这种眼神，还有表情，克拉克知不知道他现在真的很像一个不谙世事、一辈子没去过人间的天使一样。

他偏过头，从侧边观察氪星人仰起的、雕塑一样的面庞。克拉克的眼睛又在乱瞟，他只好低声说一句“向上看”，得到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堪称完美。还有好几个镜头他还没看到，但不着急，签下了合同有的是时间。布鲁斯看着年轻人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坏心眼的捏了一下，手感和温度像烙在了手指上，然后他快速转身忽略了炸毛飘起来的氪星人和对方的抗议，脑子里跃跃欲试着许久不曾涌上来的正常公司总裁工作欲望，让他有些手痒。

商人的血液在布鲁斯·韦恩的身体里鼓噪，他的想法就像圣杯一样神圣而坚不可摧——我得亲自指导这个。

3.

韦恩集团字面意义上炸开了锅。

他们不靠谱的公司总裁带着一群闪亮发光的超级英雄按照正常来访顺序在成片的目瞪口呆中施施然走到专用VIP通道前，把他们送走后，韦恩招招手把诚惶诚恐的秘书叫过来，从未这么严肃的告诉她通知召开会议。

在韦恩把那一堆合同甩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共同出现在所有人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他妈的人事部的崽种们都在哪里混干饭吃，竟然一丁点该死有用的消息都没收到。以及第二个想法：关于布鲁斯·韦恩稳坐董事长职位这么多年不动如山的猜测或许有那么一点狗屁道理。最后第三个想法：感谢妈妈把我生下来，感谢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进入韦恩集团工作，阿门。

由此以小窥大，可以粗略推断出正义联盟论坛平日里到底有多少货真价实的上班族流量。

这场所有人都无心静坐的会议开到最后，伟大的老板把瑟瑟发抖的日化部门的负责人拎出来——可怜的麦瑟夫，超人要去拜访他们了。

韦恩笑眯眯地把麦瑟夫拽过来，对方俊美的脸蛋儿完全没让麦瑟夫放下警惕，然后他就被大老板搂住了肩膀。麦瑟夫发誓他从韦恩眯起来的琥珀色眼珠里看到了一点商量和很多警告，“这项工作就让我来搞定好吗？亲爱的麦瑟夫，你可以享受一个完美的带薪假期。”

麦瑟夫部长欢天喜地的奔去了人事部。

4.

克拉克有些坐立不安，直觉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自己在飞船里用神奇的氪星科技想办法搞定这一切。

克拉克说：“呃——”

布鲁斯立刻朝他竖起一根食指：“不，一切让我来搞定好吗？你只需要展示自己的美丽就可以了，我的英雄。”开弓没有回头箭，超人。

克拉克：“呜....”

周围人不知道超人此时真的按照指示噤声是由于羞怯还是愤怒，他们更希望是前者。

秘书心平气和地听完了一场老板对正义联盟主席的调情，她翻看着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手绘图，就像那种漫改电影需要有的分镜一样，极富张力的线条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超人先生的神韵，铅笔描绘的明亮蓝眼睛和诱人嘴唇引人瞩目，哦——她在心里打了个激灵——可别是韦恩自己画的吧。天呐，连哪个镜头需要什么色号的口红都已经安上了吗？

秘书翻完了手绘分镜，脸上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发红——这要是能拍出来的话，顾客一定会爆炸的，一定会的——但她可敬的抑制住了像小女生一样蹦起来的冲动，退到片场边缘，确保韦恩一需要她就能马上报道。

首先登场的是一只较为日常的颜色，非常接近克拉克嘴唇本身的颜色，而涂上之后只是让它们获得了一些更加温润的色泽，布鲁斯选择将它跟超人的日常工作结合起来——主要是一些抱猫下树和安抚群众的举动，标准的超人式微笑让一切都看起来中规中矩。镜头拉近到怼脸，氪星人的好皮肤无所畏惧，甚至都没有化妆，而整个过程克拉克只是飘起来，落下去，笑一笑，其他都由特效完成。

谢天谢地，拉奥保佑。演技能凭借一副眼镜骗过全世界的超人如是说。

然后接着，克拉克被要求向上看，做一个起飞的动作，他的表情稍微严肃了一点，镜头拉远，暂停拍摄。然后一票人在布鲁斯的指挥下一窝蜂的涌向他，让小镇青年有些手足无措地离地了几英寸，然后不知被谁训练有素地拽了下来，他近乎呆滞的感受到有一张湿巾糊到了自己嘴上，角度专业手法娴熟力道适中，嘴上的颜色被卸了个干净。有人像举着没有花盆的仙人掌一样举着一只其他红色的口红——克拉克不知道的什么红——憋红了脸想要接近他，还没走几步路就抖得不成样子。

布鲁斯礼貌地夺了过来，员工们自动给他让出空间，大家都无心关注韦恩，直勾勾盯着那根油润昂贵的人造膏状物慢慢接近超人完美粉嫩的嘴唇，看着它们被渐渐染上更为诱惑也更为庄重的颜色。

布鲁斯停手的那一刻，人群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爆发出欢呼。

克拉克在其中疑惑的歪歪头，在周围人的衬托下活像个不懂欣赏美的怪胎，人群中又响起几下抽吸声，以及紧接其后倒地的闷响。墙角里坐着的两个实习生在对方互相虎视眈眈的瞪视中搂紧了怀里收着所有人手机等拍照工具的箱子。

布鲁斯迈近一步试图挡住克拉克的视线，右手仍旧流连在氪星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左掰右掰试图寻找瑕疵，左手在身后小幅度却高频率的暗示密切警戒在拍摄场地周围的急救小组，示意把人抓紧抬下去。

重头戏来了，克拉克被塞了一个裹着绿布的圆球，并被告知把它想象成地球。

这有点难。克拉克想。凭想象来表演不是经常做的事，但他觉得自己已经逐渐上手了。尤其是在布鲁斯跟他说了这一幕的诀窍在于表现自己对地球的热爱。

好办多了。他开始想象这颗蔚蓝色星球上看到的波澜壮阔的奇迹，初升的太阳、清辉般的月光、冷酷却美丽的极北和温柔的极光，以及喧闹又充满活力的人类世界，他的朋友们、他的战友们、他最亲密的人。一幕幕在脑海里飞掠而过，心脏里跳动的、磅礴的爱随着血液迸溅到全身各处，克拉克没有发现自己飘了起来，他看着手里的那颗“地球”，蓝眼睛温柔潋滟如水，唇间的红色魅惑又庄重，超人情不自禁地凑上去——

等他稍微蹭上去一点，克拉克就立马发现自己干了一件无可救药的蠢事，几乎控制不了自己脸上爆发的红晕——亲一个裹着绿布的、还不太规则的球，留下一个看上去就不好擦的、似是而非的模糊口红印，以及布鲁斯的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个动作。

克拉克正准备道歉并把脸埋在手里，却发现周围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在看他，布鲁斯也在看着他，微张着嘴，虹膜亮得像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

他“呃”了一声，就像唤醒了定格的默剧片一样，人群再次发出感叹，夹杂着个别情感丰沛人士的呜咽。布鲁斯没有理任何人，他接过羞愧得别过头眼珠乱转的克拉克手里的绿球牢牢搂在怀里，并揪过摄像师的领子，板着脸问拍到了吗。摄像师慌慌张张地把脖子上的工作证翻过来，露出心理医师抗压能力鉴定给不知为何有些抓狂的韦恩看，忙不迭的点头。

克拉克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正深陷热火朝天中无法自拔的布鲁斯，等他回过头来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刚刚没亲完，要不要再来一遍？”

布鲁斯笑得像个漂亮白痴，只有琥珀色眼珠里闪烁的光芒在暗示蝙蝠侠在高速转动大脑，“不用，不用卡尔，非常完美，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们来搞定。”摄影师在旁边比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进入了休息时间。克拉克仍然觉得自己能像这样一口气拍上那么几百条，正想向布鲁斯建议早点拍完，以免浪费大家工作的时间，但布鲁斯人不见了，蝙蝠侠就像披着隐形衣一样躲开了X视线的扫视，于是克拉克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没五分钟，布鲁斯回来了，看起来像只餍足的大猫一样，迈着优雅而隐蔽的步伐从场地角落里滑了出来，克拉克怀疑他使用了蝙蝠侠的某种移动方式，因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韦恩先生的现身，除了超人。

克拉克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布鲁斯穿越人来人往走到他身边，想了想预备口红剩下的数量，做好了心理准备开口问：“接下来还有一只，该怎么拍？”然后他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对方。超人对拍着的最后一节充满信心。

布鲁斯内心复杂但符合人设地捏了捏超人额头前的小卷毛，压低声音：“这次选用的是比较粉嫩一些的颜色，类似于少女喜欢涂抹的一种，主要展示纯洁、天真、无忧无虑的开朗之类。”

克拉克为对方找的‘少女般颜色’的比喻内心一震，偷偷抬眼看了看布鲁斯的镇定的面色和被秘书默默递过来的口红。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周围人再次见到超人换了颜色的嘴唇时比上一次冷静了好几倍，但仍然有人——上一次没被冲击到的人——悄无声息的倒向了地面，韦恩不耐烦的抬高胳膊再次招了招手，剩余的人沉默的绕过零星分布的抢救现场，替补人员欣喜若狂地加入到拍摄大军中。摄像师尽职尽责拍着花絮，把用完的第四块电池装到胸包里，直到看见老板给他使了一个别扭的眼色，他立马把镜头给到了超人先生。

“卡尔？”

瞬间安静的人群因为老板这亲密无间的称呼小小吸了一口气。

克拉克被告知不能到处走动，正沉浸在观察周围人的小乐趣中，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来回应布鲁斯·韦恩的呼唤，并且眼神里因为对方有些远的距离以及有些高的海拔带上了一些疑惑。

“怎么了？”

“等会结束一起吃个饭？”

克拉克高兴的笑出了虎牙：“好啊！”

“好！卡。”

克拉克：“什么？？”

然后布鲁斯快步从抬梯上下来，跟摄影师齐头并进，如摩西破海一般分开逐渐热烈起来的周围，直冲克拉克面前，站定以后用审视超人战损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正当克拉克寒毛直竖的时候布鲁斯直接伸出手重重抹了一下他的下唇，拖拽到旁边的皮肤上。

克拉克仰着下巴一动不敢动，耳根子终于控制不住红得惊人。

镜头后的摄影师眼放精光，嘴角傻笑。

工作人员在摄影师高举双手后，他们的热烈欢呼掀翻了房顶。